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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回到过去 (第3/3页)
张兴明说。 张兴明吸着**斜着眼睛看了看年轻的大姐,冲她笑了一下,把大姐高兴的叫了起来:“冲我笑呢,冲我笑呢,这孩子真灵。能听见声呢,肯定能说话。” 平姐在边上说:“大庆也能听见呢。” “啪”,又一下。 张兴明乐啊,放了**张嘴大笑了一下,没声。 “这孩子咋乐这样了?” “可能是打小平弄的。” “啪” “你真使劲打啊?” “啪” 门又是吱嘎一声开了,厚重的棉布帘子一掀,一前一后两个人快速的钻进屋来,前面是个医生,后面一张熟悉的面孔进入张兴明的视线,爸爸年轻的时候真帅啊。门哐当一声关上。 这时候东北冬天无论单位还是住家,大门都是用皮条子或是弹簧扯着,门里挂着棉门帘,开门的时候要使劲拽才行,然后弹簧的拉力就会把门关上,防止有人马虎忘了把门关严。 这天气,敞个十分钟屋里就零下了。话说体格小没力气的,出个门进个门那是真和打仗一样。 “这乐什么呢?”爸爸拍了拍身上的雪,把厚厚的棉军帽摘了下来在手里拍打了几下,凑过来看了张兴明一下,“还没出声啊?” 妈妈摇摇头,“刚才哭了,出了一声,这会乐了半天也没声。” 爸爸看着张兴明,皱了皱眉:“不能像老六吧?” 妈妈伸手上爸爸身上拍了一下,“胡说什么呢,收拾东西。” 张兴明的六叔也是哑巴,老爸耽心了啊,哈哈,张兴明在心里大笑。 医生也跟着笑,说:“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。放心吧,这孩子声带啥的都没有问题,就是有点厚,发声会晚点。” 上来扒着毯子看了看张兴明,回头又对妈妈说:“多精神,没问题,可以出院了。” 妈妈笑着对医生说:“抓革命,促生产,麻烦你了刘大夫。” 刘大夫在手里的本子上写了几笔,说:“学习白求恩不为利己专门利人的伟大精神,都应该的,有啥麻烦的,行了,收拾收拾赶紧往家走吧,下着大雪呢,等天昏了不好走了。” 伸手在张兴明脸上摸了一把,返身出去了。 “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大胜利,把票交了。” 多有意思。 几个人叠的叠卷的卷,很快就把东西收拾了起来,张兴明又被厚厚的裹了一层,脸也被挡住了,被抱着出了门,上了车。 看来是出生第三天了,张兴明心里想着,还记着老妈说的,出生第三天出院回的家。 想着回家,张兴明又想起件事来,话说听老妈说,上一世刚抱回家就被自己老哥给揍了啊,什么原因来着? 哦对,是喂他吃爆米花他不吃来着,看来今天还得再挨一遍,这打是躲不开啊,也不知道三岁的哥哥打人疼不疼。 张兴明的眉头紧紧的皱着,有点耽心。(东北孩子出生算一岁,哥哥71年的,算三岁) “这孩子怎么总皱眉头呢?”妈妈。 “聪明。”爸爸。 张兴明翻白眼儿。 接人的是台解放,是厂武装部的,车后斗上披着军用布蓬,妈妈抱着张兴明坐爬上副驾,老爸和其他人爬到后斗里。 这个待遇在这个年代那就是相当高级了,不然就只能步行,冬天自行车根本骑不了,再说这年头自行车也是高级货,也没普及呢,骑个二八杠那就相当于后世开大奔了。 大解放轰轰隆隆出了医院,出了大门右转就是个一公里的大下坡,要是南方的司机来了估计看着都怕,被压的亮晃晃的路面上冰覆着雪雪盖着冰,一个控制不好就得打爬梨(侧滑),这边的司机都习惯了,根本不当个事。 几声枪响传过来,随着就是一大群人的叫喊声,车停了下来。老妈说:“哎呀妈呀这咋的了这是?” 司机说:“没事,一群小崽子没事干了,誓师,又哪要倒霉了呗。” 老妈舒了一口气,说:“以为要打起来了呢,要是在这动枪可得了,可别把咱伤了。” 司机说:“这地儿人多,他们不敢,没事嫂子。” 就听外面老爸大声喊:“不知道纪律啊?哪个厂的?”外面有人应声:“俺们机修厂五分队的,今天有行动,刚才誓师冲天打的,俺们懂纪律。” 老爸和妈妈招呼了一声爬上车,车动起来,渐渐外面声音小下来,就听见雪打了车前窗的声音。 开了半个多小时,终于停了,平姐跳下车嘶嘶哈哈的往屋里跑:“小军子,你弟弟回来了,快来看啊。”张兴明心头一紧,我滴哥啊,你可得轻点。 脸上感觉一暖,进了屋,张兴明被放到了火炕上,身上裹的加厚层也被松开了,挡脸的东西也拿开了。 眼前一亮,紧跟着一张娃娃脸伸了过来,浓密的眉毛皱着,眼睛又黑又亮的,是小时候的哥哥。 哥哥盯着张兴明看着,小嘴不停的动着,紧着往嘴里塞着……爆米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