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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事靡盬 (第1/2页)
青荷顺着卓云眼神望去,但见一位峨冠紫袍之人,闻听召唤,急忙俯身在地,向上叩首:启禀君上,殷离确实死得蹊跷,以微臣之见,是被杀人灭口。顶点 相尘隔座呼应,出言力挺:君上明鉴,正如府尹所言,害死殷离者,必是通敌叛国的主谋! 卓云不出意料,不怒反笑:汶强,依你之见,谁是里通外国,害我忠良的主谋? 汶强不敢抬头,连连叩首:启禀君上,此事非同小可,微臣将详情一一记录在案。更有大缘府卷宗殷离亲笔画押验尸笔录,字字写实,铁证如山,君上不如亲自过目。 卓云闻言,又慵懒地坐回龙椅:如此甚好,呈上卷宗。顿了一顿,又说:教大缘府聆春鸣夏两位捕头,亲自送来! 吩咐已毕,卓云看向知乐:王兄赎罪!王兄千里迢迢,临驾缘城,寡人本该让王兄放松观舞,如今却累王兄看我缠杂不清。 知乐朗声大笑:君上旷世奇才,行事出人意表,却在情理之中。知乐早已观瞻过绝世茶舞,便有其他,不看也罢。言毕,看向青荷,眉开眼笑:如今又有绝世美人在畔,知乐知乐啊! 大缘府本与蜀玉宫数里之遥,不料聆春鸣夏一传就到。 说话之间,两个二十出头身形魁梧眉清目秀的少年,手持卷宗,亦步亦趋,走上大殿。 为首的一个,率先倒地扣头:大缘府聆春,叩见君上!言毕,恭恭敬敬递上卷宗。御前侍卫更不怠慢,上前接过,呈交卓云。 青荷仔细看去,两少年不是别人,正是聆春鸣夏,不由深感意外:卓云行事,果然常人难料。聆春兄弟只是小小捕头,今日却能破例上殿,而且来得这么快,定是卓云早有安排。 卓云接过卷宗,无喜无悲,无怒无嗔:聆春,庭审殷帅的情形,你可记得清楚? 聆春俯身跪地,再次叩拜:启禀君上,殷帅之案,干系重大,小人虽是身份卑微,却不敢轻易漏掉每一句话,更觉此案疑点颇多。 卓云仍然不动声色:哦,都是什么疑点,说来听听。 聆春有条不紊,从容不迫:其一,初审之时,殷帅罪证并未坐实,却披枷带锁,如同死囚,陪审大人曾提异议,汶府尹只说他武功奇高,需防患于未然。其二,殷帅身受重伤,被强迫跪倒 在地,自始至终,未发一言,小人以为,他受人陷害,心想喊冤,不容申辩。其三,尚书一口咬定殷帅私通东吴,调符叛国,却未能当庭出示有力的人证物证。其四,殷帅不曾招供,卷宗所录口供,居然记载殷帅签字画押。其五,庭审当晚,殷帅便重伤不治,溘然长逝,身上却些许无伤无痕。其六,殷帅在天有灵,留下血书一封,字字血,声声泪,揭开天大的冤情。以上六大疑点,小人据实相告,未有半句虚情。 卓云闻听此言,放下卷宗,又从怀中掏出一物,不禁泪眼模糊:寡人知道,这便是殷帅血书。青荷定睛一看,分明是一卷带有斑斑血迹的布帛。不由心中大疑:难道这便是殷帅血书? 直到现在,她还执迷不悟:这便是当时她深陷牢狱,一跤摔出,火速扶墙,从砖缝抠出之物。 卓云默默看了半晌,伤痛悔恨焦虑愤怒,百感交集。饶是他定力极强,依然难以自抑。 陡然间,他双眉倒竖,圆睁虎目:汶强!你也是三代老臣!为谋一己之利,为得一己之私,为保一己之名,居然知法犯法,伪造口供!祸乱公堂,陷害忠良! 汶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