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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躺平了 (第1/2页)
小寒时节。 金陵城等待了半个多月的大雪,终于是来了,街头巷陌的黑瓦屋檐上飘落着大片雪花。 就如这场突如其来的瑞雪。 武定桥附近的三坊巷贡院附近,一处四进宅邸的勋贵豪族家里,突如其来的传出一件喜讯。 丞相胡惟庸的独子从马车上坠下来以后,躺了半个多月终于醒了。 “我爹居然是胡惟庸!被诛九族的大明左丞相胡惟庸!” “完了完了,这下彻底的完了,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活头了!” 东院的一间厢房内,胡汉山突然从苏绣床榻上坐了起来,看着厢房内烧着银屑碳的火盆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 银屑碳使得厢房内温暖如春,胡汉山却没感到一丝暖意,反而是彻骨的阴寒。 这世上别人不知道胡惟庸的下场,那是因为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,胡汉山作为一名痴迷明朝历史的明粉,再清楚不过了。 胡惟庸不仅被诛了九族,就连胡惟庸的门生弟子和党羽也没放过,前前后后株连的人多达三万,杀的秦淮河都染成了红色。 一直守在胡汉山身边的丫鬟,瞧见病入膏肓的少爷坐起来了,立即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。 没过多久,厢房外的积雪上传来一阵急促‘嘎吱’声。 是硬底官靴踩在积雪上的声音。 厢房的雕纹木门,‘砰’的一声打开了。 一名中年人穿着红色文绮常服,头戴乌纱帽,腰束玉带,一步步来到了苏绣床榻前。 胡汉山瞧见他身上一品重臣才能穿戴的常服,知道是谁来了,应该是位极人臣的左丞相胡惟庸。 平日里的胡惟庸总是绷着一张脸,见谁都没个笑脸,满脸的威严,再加上身居高位的缘故所有官员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,惶恐不安。 就连一般的皇子见了丞相胡惟庸都有些惴惴不安,因为他那副威严面孔有了压迫感。 胡汉山同样是感受到了极强压迫感,下意识咽了咽口水,心里万分的紧张。 胡惟庸多年来积威深重,对待长子同样是管教很严:“早就说过不许你与那些纨绔子弟来往,这次居然当街纵马。” “五城兵马司如果不是顾及你是左丞相的嫡子,早就把你抓进大牢了。” “希望通过这一次的教训你能洗心革面,用功读书,在今年的乡试考中举人。” 胡汉山望着压迫感极强的父亲,知道他是一位控制欲极强的严父,为长子安排好了一切,要让长子按照他的思想走完一生。 原来的胡汉山正是因为逆反,渐渐成为了一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这才当街纵马摔死了。 胡汉山顾不上面对严父时的躁动不安,心里只想着赶紧劝父亲放弃手中权利,辞官回家做个富家翁说不定还有一点活路。 但想到胡惟庸多年来的独断专行,显然不会听一个纨绔长子的废话。 胡汉山只能旁敲侧击,用只有父子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父亲,洪武皇帝和汉高祖哪一位更英明神武。” 胡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