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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:好难受,感觉有蚂蚁在身上爬 (第1/1页)
荒野上,两道单薄身影一前一后,周遭沉重氛围散发浓浓的悲伤。 一路走来,天疆死的死,走的走,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玉稚衣,此时已经失去了身为谋臣应有的沉着。 正走着,前面的人影突然一顿,低头的玉稚衣没有注意撞到了牧神身上。 身形一个踉跄。 “牧神?” 玉稚衣抬起头嘶哑地喊了一声,干裂的嘴唇以及布满血丝的眼珠使得他看上去非常憔悴。 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属下如今模样,牧神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忍。 ‘你有一些好下属,只可惜你的行为葬送了他们。’ 脑中响起沈逸飞说的话,牧神不禁扪心自问: 我真的错了吗? 一君一臣对视着,最终,神色复杂的牧神下定了决心:“稚君,把你的禁地钥匙给我。” 玉稚衣微微一惊,身为智者他瞬间就明白了牧神的打算。 牧神想要释放囚禁在天疆内部的孽族。 天地分阴阳,有正自有邪,孽族本质也算天疆之人,只是他们生性阴险狡诈,残暴狠毒,与其他瑞兽相比是两个极端;曾经的孽族四处游荡破坏,残杀三族,乃是天疆一大毒瘤,是祸乱的根源。 牧神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将他们囚禁在【逆魂囚】中,如今牧神却想要放出他们。 逆魂囚的钥匙有两把,分别由牧神与羽族领导共同持有,两把钥匙合并才能开启逆魂囚,不欲见牧神继续错下去,玉稚衣开口劝道:“万万不可啊,牧神。” “放出孽族必定会继续祸乱苍生,虽然天疆已经不存,但玉稚衣也不想孽族祸乱其他生灵,让牧神你背负万古骂名。” 说到后面,玉稚衣跪在地上已是哭腔。 “稚君快起来,你误会我了。” 弯腰扶起玉稚衣,当看到他的脸,牧神神色一怔。 稚君的脸上竟然留下了一道血泪,顿时,一阵心绞之痛传来,这种感觉不在当年屏姬离开带来的心痛之下。 放开玉稚衣,牧神后退两步,深深的鞠了一躬。 “且听我慢慢解释。” “孽族之害我当然知晓,只是如今森狱威势难以抵挡,放出三孽是不得已为之,到时我会用焚神丝控制他们。” “牧神必定不会让他们为祸一方,请稚君放心。” 听到这里,玉稚衣稍稍缓和了一些,但还是有些不放心。 “虽如此,但时间一久,必生祸端,属下建议用完之后立即除掉三孽。” 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 就这样,两人在荒野上策划着针对孽族的防护以及接下来的计划。 而在森狱这边,伽罗殿中气氛严肃。 成功灭掉了天疆却逃脱了牧神,这一战可以说成功也可以说是失败。 殿内无人说话,直到一道冷峻身影归来。 “你受伤了?” 看到冷锋决胸膛的伤口,阎王大感意外。 在黑月的照射下,冷锋决的实力不在阎王之下,当初赢下对决也只是占得他刚化形,尚不熟悉功体的先机罢了。 以论剑海的实力,不应该是如此结果。 难道双蝱已经恢复? 阎王疑惑之时,冷锋决开口道:“论剑海有一名剑者,不知为何,在他面前我发挥不了实力。” 想到之前的战斗,冷锋决十分难受,那种有力使不出的状态,感觉就像有蚂蚁在身上爬。 “哦?可还记得模样?”阎王问道。 “红衣红发,实际能为一般。” “原来是他。” 阎王若有所思,“玄膑就是败在此人的手上,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办法克制你。” 只要不是双蝱恢复就行,很快阎王就想到了对策。 “这样,咱们接下来交换一下目标,论剑海交给我,由你来对付牧神以及天疆余孽。” 冷锋决没有反对,算是答应了下来,他确实不想再体会那种感觉了。 “那是不是马上要攻打论剑海了。”天路五将中的一人兴奋道。 阎王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着急。 “在此之前,我需要先与彩绿险磡的燹王一谈,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回归了。” ...... 论剑海。 沈逸飞带着疑问进入永生壁。 森狱那么大的动作,取声蛊竟然没有反应,对此沈逸飞想要找王權一问究竟。 “剑首今日怎么有空前来?” 刚进入,王權的声音就从墙壁上传了出来,语气中带着一些意外。 沈逸飞笑了一声,“我是来向蝱尊报喜的。” “喜从何来?” “玄膑已死,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个好消息?” 话音刚落,墙壁上传来后夔的声音。 “死的好啊!” 反观王權却是冷哼一声,“便宜他了。” 随后说道:“剑首此来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分享喜悦吧。” 沈逸飞直接说道:“实不相瞒,玄膑的死换来的却是阎王复出,如今的阎王全面恢复,并且实力更甚以往,天疆已经被其消灭了,接下来恐怕要对我方出手了。” 说完,沈逸飞哀叹一声露出浓浓的愁色。 听到阎王的消息,后夔沉默了,王權也沉默了。 片刻,或许是对阎王的恨意又或许是担心阎王乘虚复仇,王權一改之前语气,“不知有什么我二人能帮上忙的?” 沈逸飞没有拐弯抹角,说出来意,“两位安心养伤便可,此次我来主要想问的是为什么取声蛊对于阎王的动作没有丝毫回报?” 说着沈逸飞从头发中揪出胖嘟嘟的取声蛊。 “你怎么喂的?长得这么胖。”看着沈逸飞手上的取声蛊王權发出惊讶的询问。 闻言沈逸飞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,然后对着王權解释了一番取声蛊的际遇,说着说着开始心疼起了原本属于他自己的木元。 “怎么,吞食木元会对取声蛊原本的能力产生影响吗?” 沈逸飞有些担心,他看上的是取声蛊监听的能力,而不是治疗方面。 “那倒不是,阎王与我们......” 王權说一半,后夔中途插嘴道:“我们老相识了,这点小手段,阎王自然会有所防备。” 这次受伤,王權的脾气收敛了许多,对于后夔的打断也没有生气。 待她说完,王權接着说道:“如今森狱阎王做主,想要继续靠取声蛊监听恐怕不太现实了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 沈逸飞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