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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:凤舞岐山神迹现 第19章:筑基三镜 (第1/1页)
“咦!?”孟江见此情景,白眉紧锁,颇为忌惮的看向岑云手中短匕,上面所萦绕的一缕剑气,竟连他都感觉到危险。 “如此剑气,即使皇甫涂那老家伙也无法使出,此子修为不过炼气八层,究竟是如何做到的,难道背后有高人相助?”孟江心中困惑的道。 “师姐,快走!”岑云冲上前去,一把拉住杨嫆温暖细嫩的柔夷,向外跑去。 杨嫆见状,苍白的俏脸生出一丝气愤,叱责道:“让你走,你为何要回来?” “师姐有难,我不能见死不救!”岑云头也没回,径直往洞外跑去。 杨嫆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,不由愣了愣,也知道现在不是责备之时,便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外奔逃。 “想走?”孟江见状,冷冷一笑,体内骤然爆发出一股极为庞大的灵力,双手合抱,洞口处坚硬的岩石,瞬间像是活了过来,开始聚拢闭合,幻化成一头岩石巨凤,尖啸而来。 岑云冷哼一声,举起手中短匕再次毫不犹豫地挥出。 轰! 在一声雷霆般的巨响声中,岩石巨凤一分为二,露出了原本闭合起来的洞口,手中短匕亦承受不住肆虐剑气,于手中崩裂,化为齑粉。 岑云抓住时机,带着杨嫆不要命的冲去,但就在此时,一声尖啸再次从身后响起。 “唳!” 一只由灵力幻化而成的火焰巨凤,如耀日般飞扑而来,所过之处,岩石融化,骸骨成灰,甚至还没近身,岑云的衣角发丝,就被空间中高到令人窒息的温度点燃。 岑云面如死灰,没有了彦卿赋予的剑气,可以说他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耀日一击。 杨嫆贝齿轻咬,也顾不得其它,甩开岑云的手,从储物袋中祭出一幅画卷,画卷上绘画着山水。 杨嫆二话不说,咬破舌尖,往其上喷出一口鲜血。 画卷被鲜血一浇,立时迎风见长,片刻就已涨到与火焰巨凤相同的体型,其上的山更是从画中浮现,与火焰巨凤迎面相撞! 轰隆! 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在洞中炸开,画山在半空中挡下了火焰巨凤的耀日一击,不断从二者接触的地方爆开一阵又一阵火焰热浪。 “元婴级灵宝……” 孟江目中露出难得的兴奋之意,右手掐诀,火焰巨凤身躯再次暴涨,从口中吐出一道赤色火柱打在画山之上,轰的一声,整座画山从中间开始崩裂开来。 杨嫆身躯微颤,喷出一口鲜血,从储物袋中再次取出一朵手掌大小,晶莹剔透的黑色晶莲,十指翻飞,结出一个古怪的法印,急颂道:“天地四象,太素神行,界莲为媒,遁走十方!疾!” 随着话音落下,黑色晶莲脱手飞出,迎风见长,在半空中不断旋转,倒扣而下,将二人身躯罩住收拢。 “唳!” 与此同时,半空中的画山在火焰巨凤的尖啸声下,被赤色火柱整个击穿,射向黑色晶莲,在黑色晶莲合拢的刹那撞在其上,将之吞没! 片刻后,火焰退散,空间中温度骤降,黑色晶莲所在之地俨然不见二人身影,也不知是被火柱焚为灰烬,还是逃无行踪。 孟江袖袍一甩,火焰巨凤渐渐消散,看向通体乌黑的怪树,说道:“现在你可以出来了。” 话音刚落,只见怪树之后走出一名白衣男子,面白如玉,气质儒雅,嘴角略带一丝微笑,不是柳湟,又是何人? “孟师叔!”柳湟极有礼数的躬身道。 “说吧,你小子为何让老朽放了他们?”孟江闷哼一声,脸上不悦。 柳湟道:“实不相瞒,那二人均是在下的师弟师妹,特别是那位师弟,师尊颇为器重,也是此次计划的重要一环,若是不小心死了,弟子没法向师尊交代。” 孟江点头道:“好吧,不过那二人没有服用尸息丹就能来到此地,委实不可小觑,而且经过方才的试探,居然连界莲这等稀世之物都有,老朽奉劝你多加留意,莫要让他们阻碍了大计,栽了跟头。” 柳湟笑道:“师叔放心,我料他们经过此遭,便不敢再探凤冢,何况现在是师尊炼制易髓丹的关键时期,不宜与仙道盟交锋。” 孟江看向怪树,枝叶上,赫然结出了数百枚拳头大小的幽绿色果实,目中闪烁狂热之色。 与此同时,凤歧山外围一处山丘上,随着虚空中一点黑光亮起,一朵黑色晶莲骤然显现,从其中吐出两道人影后,迅速枯萎,化作一点点晶光银粉,消散于天地之间。 岑云从地上爬了起来,一脸呆怔地看向四周景象,他分明记得自己在凤冢里,怎么转眼间就来到了外面,那黑色晶莲究竟是何宝物? 杨嫆满脸惨白,离开晶莲后,立即取出一枚青木丹服下,脸色才恢复了些许红润,但看起来依然十分虚弱,甚至在左侧脸颊上,出现了一条诡异的裂痕,裂痕里面一片虚无。 “师姐,你的脸……”见到这一幕,岑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。 杨嫆显然也注意到了脸上异样,急忙转过身用手遮挡,凤眸狠狠一瞥,冷声道:“若你敢将今日所见之事宣扬出去,我便杀了你!” “是……”岑云自然知道此事泄露出去的后果。 杨嫆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便起身匆匆离去,岑云急叫道:“师姐,你今后有何打算?” 杨嫆停在原地,良久,未发一言离开,显然是不想与他再有瓜葛,自然也不会透露今后计划。 “事到如今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不了!”岑云叹了口气,也紧随离开,回到清幽居。 次日,天蒙蒙亮。 清幽居洞府内,伴随着一缕纯白灵力在府门之上显现,岑云心头一沉,催发玉简,将洞门打开,晨曦透进,显露出洞府外柳湟的身影。 “岑师弟,恭贺你突破炼气八层!”柳湟脸上依旧挂着那丝儒雅随和的笑容。 “这也是多亏了师尊的栽培,否则我穷尽毕生之力,也难以修炼道这般层次!”岑云起身道。 柳湟点头道:“以你的资质,若不依靠丹药确实难以追赶吴天,不过若想为苏师弟报仇,光有修为还是不够,灵器、法术缺一不可。” “敢问师兄有何见教?”岑云问道。 柳湟神秘一笑:“我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 “哦?”岑云大惑不解,但心里却警惕起来。 柳湟也没解释,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衣服扔了过去,道:“稍后我要带你去的地方,只有长老和内宗弟子才能前往,你换上后随我来吧。”说完,柳湟离开了洞府。 “只有长老和内宗弟子才能前往,难道是掌门所在的朝仙峰?” 虽然疑惑,但岑云还是换上了柳湟为自己准备的内宗服饰和腰牌,然后与外面等候的柳湟一道离开了清幽居,往山顶方向走去。 路上,岑云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带路的柳湟,似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般。 柳湟似察觉到身后岑云的目光,淡淡一笑,道:“岑师弟,有话不妨直说,不必藏在心里。” 岑云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柳湟,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。 “据说柳师兄在炼气九层巅峰已有十多年,不知师兄为何徘徊于瓶颈之前迟迟不进,想必以药圃的资源和师兄的资质,寻求突破并非难事吧?” “原来是此事……”柳湟笑道:“不知师弟可曾听说过筑基三镜?” “筑基三镜?”岑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。 柳湟解释道:“所谓筑基三镜,指的是突破炼气期时在识海构筑的三种灵台形态,分别是‘水镜台’‘明镜台’‘碎镜台’,而这三种形态,又对应着三种不同的筑基结果,分为完美筑基,有瑕筑基,有缺筑基。” “都是筑基,居然还有如此不同?”岑云眉头紧皱起来。 柳湟道:“不错,修炼好比攀山,天资只是起点,勤苦决定高低,而能否达到每个人心目中的顶峰,却要看造化,非人力可求。” 岑云挠了挠头,感觉柳湟说的话有些深奥,想了许久,才道:“可凡人的生命终究不过百年,若不寻求突破,岂非耽误了后面的修炼?” 柳湟抬头望向山顶云层,缓缓道:“朝虫夕死,夏蝉秋亡,即使寿如灵尊,也终有不得不面临天命极限的时候,要想有所不同,就需如始祖一般逆天而行,这也是我等追随师尊的初衷,亦是宗门数千年来追求的终极目的,希望岑师弟你能清楚!” 说话间,一股寒意悄然逼来,令岑云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,装傻道:“师兄此话何意,我不太明白……” 柳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道:“凤冢你去过了吧?” 岑云身子一震,咬紧了牙。 柳湟道:“你身上凤苓花的气味骗不了我,那是凤冢独有的灵植,聚妖噬魂,一旦沾染上其气味,三天无法洗除,而本人却难以察觉。” 岑云见被揭穿,也不再掩盖,矛盾的道:“我不明白,宗门为何要豢养那等残忍的树妖,难道外宗的那些弟子,仅仅只是其养分而已吗!?” “养分?”柳湟眉头一皱,“你似乎有所误解,那些关押在凤冢的外宗弟子,无不是触犯门规,杀人越货的残暴之徒,之所以没有废去修为逐出宗门,不过是为师尊试药罢了!” 柳湟又道:“而且你想过没有,凤冢即为灵尊之墓,何以不见灵尊之躯,那是因为神树便是灵尊所化,根系已深扎地脉,若神树死,则地脉崩,神树活,则地脉荣,之所以不让弟子知晓,便是怕引起恐慌,只要弟子不擅自接近,实无大碍。” 岑云这才恍然大悟,当然柳湟的话他也不会尽信,问道:“那魏师姐呢,她并未触犯门规,何以连她也受到牵连,被你们抓了去?” 柳湟摇头道:“我只能告诉你魏师妹并无大碍,也没有被关押在凤冢,待到时机成熟,你会知晓一切,在此之前,我奉劝你不要涉足此事,否则师尊盛怒,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。” 岑云攥紧了拳,他自然知道以他的修为无法涉足此事。 毕竟止明长老要杀他,一根手指足够,若想活命,只有远离凤冢,远离真相,这或许便是柳湟对他的唯一忠告,也是最后一次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