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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贵人?”秦苒忽然笑了笑,刚把江常在从贵人的身份上拉下来,秦才人就册封成了贵人,简直就是天大的嘲讽! “恭喜秦贵人步步高升。”秦苒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,轻轻拂过秦贵人的手,“一个小小的庶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上了贵人的位置,实在不易。” “公主说什么呢?”秦贵人佯装不解,撅着唇,小声问,“公主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,上次玉珠的事……” 秦苒伸手揉了揉眉尖,打断了秦贵人的话,“本宫刚刚醒来,还有些不适,禾穗,送客!” “秦贵人,这边请。” 秦贵人无奈叹气,只好起身离开,“那我过几日再来探望公主。” 待人走后,秦苒立即问,“江常在怎么样了?” “回公主话,江常在吃了药昏睡了两日,已经没了性命之忧,只是伤口打的有些深了……” 禾穗去探望过江才人的后腰,纤细的腰肢几乎快要被打断了,骨头断了两根,那位置实在不好医治。 秦苒眼皮跳了跳,追着问,“如何?” “奴婢私底下问了刘太医,刘太医说日后江贵人极难有子嗣,即便是有了子嗣也未必能生下来。” 秦苒紧紧攥着拳,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,“这帮人太狠了,硬生生断了一个女子下半辈子的幸福,没有子嗣,断了恩宠……” 休养了两日,秦苒的病也好了七七八八,这天下着雨,秦苒撑着一把油纸伞去了趟江才人处,宫女们见秦苒亲自来不敢怠慢,立即上前行礼,秦苒下颌一抬,“你们主子呢?” “回公主话,小主在内殿休养。” 秦苒往前走两步,小宫女也跟着走两步,挡在了前侧,秦苒眼皮一跳,斜了眼小宫女。 “公主,赵昭容和秦贵人在里面探望小主。” 秦苒眉头紧皱,一把推开了小宫女,小宫女还要上前阻挠,被禾穗狠狠瞪了一眼,顿住脚步不敢再言语了。 嘎吱一声门开了,秦苒推门进入,绕过屏风,便瞧见了赵昭容和秦贵人坐在一旁椅子上有说有笑的,气氛还算融洽,唯有江常在趴在了床榻上,小脸苍白,看上去十分孱弱。 “公主?”赵昭容笑着起身,秦贵人则笑着上前一步拉住了秦苒的胳膊,亲密道,“公主怎么来了,身子不好就在流云宫好好休养,闲着无聊,我去找你也可以啊。” 听见有人喊公主,江常在努力的仰着头,冲着秦苒微微笑,“婢妾给公主请安。” 秦苒抬手,“江才人不必多礼。” “谢公主。” 赵昭容和秦贵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,秦苒只探望了一眼便匆匆离开,心里压抑的厉害,起初那样一个明媚动人的少女,眼睛里忽然多了一些哀愁,害怕和恐惧,像是一颗浮萍在诺大的湖面上飘着,随时都有可能沉溺。 “公主在想什么?”赵昭容跟上了秦苒的步伐,侧脸冲着秦苒微笑,“我知道公主和江常在的关系匪浅,这次是江常在一时糊涂犯了错,皇后娘娘看在公主的份上已经从轻处罚了,毕竟这是宫规,皇后娘娘还要竖立威严,公主心里不会记恨皇后娘娘吧?” 秦苒停住脚步,嘴角挑起笑意,“赵昭容说什么呢,本宫和江常在不过是泛泛之交,终究是个外人罢了,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去记恨皇后,皇后赏罚分明是好事,与我何干?” “倒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赵昭容歉意的笑了笑。 秦苒看了一眼赵昭容的妆容,指尖搭在了赵昭容的发鬓上,赵昭容不解的看向了秦苒,身子并没有动,她不知道秦苒要做什么。 “江常在已经是废人了,没了恩宠,将来也不会有子嗣,赵昭容与其花费心思对付一个江常在,倒不如想想自己将来该怎么办,这支玉兰花,日后赵昭容还是少佩戴为妙,舅舅最讨厌的花就是玉兰花和墨兰,独爱竹兰,最喜的又是辛辣之物。” 秦苒将赵昭容头上那一支玉兰花簪拔下,塞入了赵昭容手中,“外祖母没少惦记膝下空虚寂寞,若是能有皇子皇女环绕膝下,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 赵昭容怔怔的看向秦苒,“公主……” “新晋三十六个秀女还在学规矩,要不了两个月就能侍寝了,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,赵昭容,与人为善与己为善,江常在是外祖母一手提拔,册封为贵人的,表明外祖母很喜欢江常在,昨儿还惋惜江常在年纪轻轻就被人陷害了,也怪她单纯无知,没有防备。” “公主说什么呢,我……我怎么听不懂?”赵昭容讪讪一笑,佯装不解的看向了秦苒。 秦苒轻轻的拍了拍赵昭容的肩,“外祖母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,什么手段没见过,赵昭容,时间不早了,本宫也该回去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 赵昭容眼